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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前言
過去幾十年基督教宗教神學
(Theology of Religions) 的先驅傳教神學 (Theology of Mission)
經歷了極大的挑戰與轉變,基督教與其他宗教逐年升高的張力使得基督教對其他宗教的立場變成討論焦點。其中心神學主題是:「在耶穌/基督/教會/基督教之外有救恩嗎?」。上述主題隱含了「基督啟示的獨特性
(the particularity of Christian revelation)」與「上帝救恩的普世性 (the
universality of God's salvific grace)」這兩個神學公理。也許有人會問:是否一位慈愛的上帝僅僅因為不認識耶穌就將人判入滅亡之境,而這些人的生活其實並沒有犯致死的錯誤。其他宗教中是否有什麼值得學習的?其他宗教真的應該被歸類為偶像崇拜因而犯大罪嗎?
關於上帝救恩的普世性,也就是上帝的救恩是預備給全人類的,也許有人會問,
世界其他宗教之中也有救贖嗎?如果救恩在基督教啟示之外也是可能的,那麼,基督教的獨一性
(uniqueness) 與教會的宣教工作是否也該遭受質疑?
到底救贖與啟示的意義是什麼?其他宗教有啟示嗎?基督作為認識其他宗教之判準
(norm)
的意義為何?其他宗教的經典、信仰與其宗教實踐之價值與地位又是如何?
上述種種疑問是宣教士在傳教工作遭遇到的挑戰,同時伴隨著全球化與多元化議題的興起,基督教神學逐漸發展出宗教神學的討論,學者立場各不相同。目前大致區分為三大類。
(1) 排外主義 (Exclusivism) 或是「教會中心論 ecclesiocentrism」
:主張唯有那些聽見福音的傳講而且認信耶穌基督者,才能得救。教會之外沒有救恩。代表人物是巴特、林貝克
(G. Lindbeck) 等。 (2) 多元主義 (Pluralism) 或「上帝中心論 theocentricism」:取消基督與基督教的優越性
(superiority) 的堅持,而朝向一個視世界各宗教為同一神聖實體 the one
Divine Reality 的不同呈顯 different manifestations,都是人類對同一實體的回應。代表人物是
J. Hick、 P. Knitter 和 R. Panikkar。因此,所有宗教都可以是通向救贖的合法途徑。基督教的啟示是眾多啟示
(revelations) 中的一個,所有宗教分享了神的普世性救恩。J. Hick
的上帝中心後來發展為「實體中心 reality-centric」,避免使用基督教的名詞;P.
Knitter 後來擺脫 J. Hick 的框架而發展出「救贖中心 soteriocentric」,主張上帝的國要臨到世上,特別是受壓迫的人民身上。強調以實際行動伸張正義;R.
Panikkar 則堅持三一神 (the Trinity)
是多元主義的基礎,有出世傾向,強調人與絕對者和自然之間的神秘經驗。
(3) 包容論 (Inclusivism) 或「基督中心論 Christocentrism」:這個立場還可以再根據他們對對基督在救贖過程中所扮演的角色細分為三種,
(i) 基督作為「救恩的形式 (font)」。 (ii)
基督作為「人類宗教性努力的目標 (goal)」:這是 Knitter
所謂的「建構性的基督中心論 constitutive Christocentrism」,代表人物是拉內
(K. Rahner),因他視耶穌基督為救贖的建構性原因 (constitutive cause)。宗教被視為福音的準備
(praeparatio evangelica)。非基督徒可以透過 「願洗 desire for baptism」加入無形的教會
(invisible church)。
教會的地位因被視為基督的延伸而保留在他的神學架構中。 (iii)
基督作為充滿萬有而且透過不同宗教傳統領人到上帝面前「真理之靈
the spirit of the truth」工作的媒介 (catalyst)。 這個立場就是 Knitter
所謂的 「規範性的基督中心主義 (normative Christocentrism)」
,視基督為上帝救贖的規範,但卻不能限制神在救恩歷史中的普世性工作。印度出身的天主教神學家
G. D'Costa 是這個新趨勢的代表。
D'Costa
主張一個建基在三一神學的包容立場,反對任何對其他宗教的先驗的批判性論斷(例如排外主義)或先驗的正面肯定(例如多元主義)。他試圖在
R. Panikka 的三一神學、K. Rahner 的包容立場,與 P. F. Knitter
的救恩中心進路 (soteriocentric approach)
架構一個「三一包容論」,來調和兩個神學公理:基督教啟示的獨特性,以及上帝救恩的普世性
。 聖靈(基督之靈)在其他宗教內的可能性工作,在 D’Costa 的
「三一包容論」中得到認可。上帝的普世性救恩已經藉由聖靈的工作帶到世界各地。世界宗教中的可能性啟示,可以透過對話以及他們的善行被發現,但必須以基督的規範性來做判斷。這樣的發現將反過來豐富基督教傳統。基督教將透過與其他宗教的會遇
(encounter) 過程進入完全的地步。這個「三一包容論」與本地化工作
(inculturation)
密切相關,不可二分。一個紮實的宗教神學必須是從本地化工作反省而來的結果,但又同時成為本地化工作的基礎。因此,根據
D'Costa
任何對其他宗教的先驗的批判性論斷(例如排外主義)或先驗的正面肯定(例如多元主義)都必須被拋棄。
2.
排外論、多元論與包容論發展簡史
1442年佛羅倫斯大公會議正式宣佈:「若不留在大公教會
(the Catholic Church)
中,沒有任何人可以得救。無論他做了多少善事,即使因基督之名犧牲生命」。
宗教改革期間,一個嚴苛的教會中心的排外主義立場是被普遍接受的。為了回應宗教改革,天主教召開天特會議(Council
of Trent, 1545-1563),從排外的教會中心主義 (exclusive ecclesiocentrism)
過度到包容的教會中心主義(inclusive ecclesiocentrism),允許領有「願洗
baptism of desire」者是教會的一員,也就是那些過著道德生活卻無法接受「水洗(baptism
of water)」的人。非基督徒可以因為屬於精神的教會 (the soul of the
church) 而得救。「教會外無救恩 outside the church no salvation」的宣稱已經過渡到「沒有教會就沒有救恩
without the church no salvation」。然而,這種正面態度只適用「異教徒
pagans」 而不是「異教 pagans religion」。
後者直到本世紀末才被重視,而重新反省。
直到廿世紀初,1913年在印度傳教的新教宣教士
John Farquahr 出版 The Crown of Hinduism
一書開始這方面議題的討論,對其他宗教主張一種包容的態度。他認為,正如基督是猶太教先知和律法的圓滿一樣,基督是印度教的圓滿和冠冕,印度教被包含在基督救贖計劃中。
多元主義的立場則是在1923年出現在德國自由派新教神學家
Ernst Troeltsch 的文章:"The Place of Christianity among the World
Religions" ,和美國哲學家 William Hocking 的 Re-thinking Missions
(1932)
一書中。他們二位都注意到文化與歷史的差異性,因此宣稱基督教只是眾多前往神聖實體之救贖途徑中的一個。在相互作用中基督教與世界其他宗教分享了一個相互充實、相互改變的共同未來。
第三個立場,排外論其實是對上述兩種立場的回應與與對自我立場的再肯定。這個立場主要由巴特的學生
Hendrik Kraemer 所架構,他的理論祝要呈現在 The Christian Message in a
Non-Christian World (1938) and Religion and the Christian Faith (1956)這兩本書。他發展出一套辯證的神學,強調基督與其他教的關係其實是一種不連續
(discontinuity) 與審判 (judgment) 的關係,而不是完成 (fulfillment)
與相互充實 (enrichment)。福音工作不能被化約為社會服務,而是去說服鼓勵非基督徒降服基督,接受基督為生命之主。羅馬天主教的有關宗教的神學是由多馬斯神學而來,上帝透過自然理性內在的靈感將啟示賜給萬民,這可意是通往救贖的可能道路。
上個世紀下半葉,主張宣教與宗教性帝國主義
(religious imperialism)
應該分開的呼聲越來越高。社會服務與福音的宣講開始被視為不可二分。在與鄰舍分享上帝的愛之前要求別人接受基督是沒有幫助的。包容論者的觀點漸漸在60年代受到天主教與基督教的歡迎。羅馬天主教在第二次梵帝岡大公會議頒布了
Declaration on the Relation of the Church to Non-Christian Religions 文件,正式接受包容論為天主教對其他宗教的官方立場。
拉內 (K. Rahner) 的無名的基督徒 (anonymous Christianity)
被大多數包容論者接受。包容論者試圖對兩個神學公理做公正的評判,宣稱對其他宗教的一種開放與委身
(an openness and commitment)
:也就是一種試圖探索上帝對其在不同宗教傳統中的子民之不同傳講方式的開放性;一種將會導向使基督教更豐富、更完全的正面結果,因此,教會將來的形象也會與今日完全不同。他將會帶領教會進入自我發現與開展
(self-discovery)。 如同這位英國安立甘宗主教John Robinson所強調的,基督教自己將會在與印度教的會遇
(encounter) 中進入完全。對他而言,基督使上帝更明確 (define),但卻不限制
(confine)上帝。
多元主義的發展到了英國長老會神學家
John Hick 開花結果,他發展了一個普世宗教神學。在 The Myth of
Christian Uniqueness: Toward a Pluralistic Theology of Religions (1987) 一書中,Hick
宣稱一個從排外論與包容論到多元論的典範轉移。基督教啟示的獨一性被視為一個神話
(myth),必須更加小心謹慎地去理解。在多元世界中,基督教啟示的獨一性不再是堅持基督教對其他宗教的「絕對性
absoluteness」、「限定性 definitiveness」、「判準性 normativity」或「優越性superiority」
。本書中,越過神學的魯賓康河 (theological Rubicon )被用來象徵這種典範轉變。
多元神學家在河上搭了三座橋,幫助人從排外主義與包容主義的那一邊,過渡到多元主義的這一邊。河上有三座橋幫助神學家過河:
(一)歷史-文化橋 (The Historical-Cultural
Bridge),也就是相對性 (Relativity);
(二)神學-神秘橋 (The Theologico-Mystical
Bridge),也就是奧秘(Mystery);
(三)道德-實踐橋 (The Ethico-Practical
Bridge),也就是正義(Justice)。
「歷史-文化橋」關注所有宗教與知識的歷史文化的相對性。所有宗教都受到歷史和文化的限制,因此,所有宗教都是相對的,都只是眾多對超越界的回應之一,沒有任一宗教能夠宣稱自己是唯一的或最高的宗教。「神學-神秘橋」所關懷的是一個超越任何形式與人的理解力的實體。因此,沒有任何單一宗教能夠宣稱對此實體擁有完全的認識,宗教多元主義是必然現象。基督教不能被當成偶像
(idol)
來崇拜,因為所有宗教都能夠參與和反省回應這個奧秘。「道德-實踐橋」則關注受苦的人民,以解放貧窮與受苦大眾為訴求。神學應尋求解放女性與第三世界的人民,使他們脫離長期以來所受的忽視和壓迫。他們強調,宗教神學必須是「解放的」宗教神學(Liberation
Theology of Religions),必須透過行動提升社會正義,將受逼迫的從受苦中解放出來。多元主義神學家認為透過這三座橋,才能破除基督教獨一性的迷思,才能從宗教排外主義的此岸過渡到宗教多元主義的彼岸,基督教才能面對當代多元化的挑戰。
面對多元主義的挑戰,天主教神學家
Gavin D'Costa 則嘲諷多元主義神學家這個渡過神學的Rubicon
河比喻,因為西元前49年凱撒越過這條河的目的,正是要運用帝國的強勢掠奪他人的領土,消滅他者性。
渡過 Rubicon
河的舉動其實更危險,多元主義神學家所搭的三座橋也不能幫助我們渡河,因為(一)歷史文化的侷限未必導致相對主義,傳統不僅僅是歷史的眾多功能之一而已;(二)至高超越的奧秘不能為單一傳統全然理解,未必導致「所有傳統參與或分享一個共同的宗教經驗」這個結論;(三)強調道德與實踐的解放思想同樣也與某些傳統連結,如同「真理宣稱
(truth claim)」的作法一樣,必然需要一個判準。
他認為唯有從三一神學的角度才能平衡基督與聖靈的角色和地位,也因此才能重新詮釋基督的獨一性,才能夠回應多元主義的質疑。因此,針對第一座橋所關心的問題,D’Costa
指出,獨一性與普遍性可以在神奠基於基督特殊啟示的普遍性工作中得到闡釋,因此基督的獨一性啟示同時具備普世性特質。換句話說,基督教不能宣稱自己是「唯一重要的
the only important one」,而是如果基督的特殊性使上帝彰顯,那麼,他是特殊啟示自身的「判準normativity」,也因此維持普世性。針對第二座橋對奧秘的關懷,D’Costa
說神超越萬有的奧秘在這位持續地教導、擴大、深化我們對神之理解的聖靈裡得到闡明,因此,基督徒必須向聖靈在普世的(教會外的)工作開放。針對第三座橋對社會正義的關懷,他堅持,上帝的國度不能只有事工或行動,必須以紮實的神學反省作為行動的基礎。
D'Costa
其實追隨宗教神學中強調三一神學向度的趨勢。 早在70年代,另一位印度神學家R.
Panikkar 首先提倡三一神學作為宗教多元的基礎。 然而,D'Costa,試圖將之應用到包容論的立場;並在後現代日漸升高的基督教與其他宗教的張力之中架構一個恰當的調和方法,在全球化運動中與其他宗教對話與合作。
D'Costa 追隨 Panikkar 的思想,認為真理可以是三隻眼 (three-eyed)的,也就是,三一上帝的三個向度提供了理解宗教多元的有效架構。對話不單是宗教際的(inter-religious)
同時也是宗教內的 (intra-religious)。來自不同國家的基督徒可以從他們的傳統和信仰見證真理。
基督教本身將透過與他者的對話,以及伴隨而來的本地化過程中進入完全。
我們若不同時承認基督教自身也將在與其他宗教真實的會遇中進入完全,我們將不能說其他宗教將在基督教中得到圓滿。他堅持「圓滿
fulfillment」這個觀念必須和「不連續性 discontinuity」維持在張力當中,否則無法公正地對待基督教與其他宗教之間的複雜關係。
基督教啟示的獨一性不能完全被視為「命題式的真理宣稱 prepositional
truth-claims」,而是同時承認慈善工作中愛的實踐,對神的信心和盼望,同樣需要上帝在基督理所賜的恩典。對
D'Costa
而言,非基督徒的好行為,也是在上帝的恩典中才能完成。理論使實踐工作更具意義,反之亦然。而唯有在聖靈的帶領之下,基督徒才能發現基督的同在,這樣的工作不單在教會中,也在教會之外發生。
註腳:
我發現學者們在談論「獨一性」與「救贖」等議題時,混用這些詞彙。D'Costa 混用「基督」、「基督教啟示」和 「耶穌基督」等詞彙。在此加註提醒讀者注意這個議題的複雜性與爭議性,因為,有關宗教神學的爭辯,連使用的詞彙都尚未一致,美各詞彙所引發的週邊效應仍待進一步澄清。可以預見的是,宗教神學的討論將為神學界帶來全面性的挑戰與反省。
這三個立場之出現順序並非時序性,亦非線性關係。後文將提供這三個基本立場的歷史演變。而且,目前學者的分類也各不相同,學者對宗教神學這個爭議性主題所表達的立場也不僅三種。這三種立場也不是百分之一百對立(mutually exclusive),不同立場之間同時包含差異性與相似性,不同立場之間存在著模糊地帶,是目前學者尚未釐清的。學者的立場也可能改變,例如J. Hick從上帝中心變成實體中心(reality-centrism),再如P. Knitter 近年來改口使用「交互關聯模式」
(co-relational model)來描述自己的立場,而非過去的「多元主義」 (pluralism);從跟隨Hick的上帝中心變成救恩中心(soteriocentrism)立場。當他們更深地實際參與宗教間的對話和合作,他們對世界其他宗教的態度便更加積極而且採正面立場。請參閱 Paul F. Knitter, "Roman Catholic Approaches to Other Religions:
Developments and Tensions," International Bulletin of Missionary Research 8
(1984) 50-54; Gavin D'Costa, Theology and Religious Pluralism (New York: Basil
Blackwell, 1986); A. Race, Christians and Religious Pluralism (London: SCM, 1987); J. Hick
& P. Knitter, (eds.), The Myth of Christian Uniqueness: Toward a Pluralistic
Theology of Religions (Maryknoll, N.Y.: Orbis, 1987); C. Gillis, Pluralism: A New
Paradigm for Theology, Louvain Theological & Pastoral Monographs 12 (Louvain:
Peeters; Grand Rapids: Eerdmans, 1993). Knitter對這三個典範的定義稍有改變, 在他最近一本討論耶穌獨一性的書中,他未這三個立場所下的定義是:「排外論者是那些堅信只有一個真實的、救贖的宗教,這縱教士建立在基督之上;相反地,包容論者肯定有不同的宗教判準存在,無論是建構性判準--作為導致上帝救贖的原因;或代表性判準--最完整、最清楚地展現上帝真理與救恩。最後,多元論者宣稱 『至少』有一個可能性是世界上有許多不同的真宗教,在一個神聖的救贖計劃中,各自扮演合法有效的角色。無論是主張可能性,或是實際性的人都稱為多元主義者。 」請參閱 L. Swidler & P. Mojzes (eds.), The
Uniqueness of Jesus: A Dialogue with Paul P. Knitter (Maryknoll: Orbis, 1997) 頁3。
Raimundo Panikkar, The Trinity and the
Religious Experience of Man: Icon-Person-Mystery (London: Darton, Longman & Todd,
1973).
這個「願洗」並不是新名詞,在1442年佛羅倫斯大公會議中已經使用過。.
這裡談真理之靈,指基督之靈,這理已經暗喻三一神的形象。
Terrence Merrigan, "The Challenge of
the Pluralist Theology of Religions and the Rediscovery of Judaism," Jews and
Christians: Rivals or Partners for the Kingdom of God? In Search of an Alternative for the
Theology of Substitution, ed. Didier Pollefeyt, Louvain Theological and Pastoral
Monographs 21 (Leuven: Peeters; Grand Rapids: Eerdmans, 1997) 114-115, 數字為筆者所加,以變說明之用。另請參閱Paul F. Knitter, "Roman Catholic Approaches to Other Religions: Developments
and Tensions," International Bulletin of Missionary Research 8 (1984) 50-54.
這也是羅馬天主教的官方立場。
H. Denzinger, Enchiridion Symbolorum
Definitionum et Declarationum, ed. A. Schonmetzer (Freiburg: Herder, 1965) sect. 1351.
Cf. also Paul F. Knitter, "Roman Catholic Approaches to Other Religions: Developments
and Tensions," 50-54.
Paul F. Knitter, "Roman Catholic
Approaches to Other Religions: Developments and Tensions," 50.
Gavin D'Costa, Theology and Religious
Pluralism (New York: Basil Blackwell, 1986) 6-7.
Gavin D'Costa, Theology and Religious Pluralism, 6-11.
Gavin D'Costa, Theology and Religious
Pluralism, 136.
John Robinson, Truth is Two-Eyed
(Philadelphia: Westminister, 1980) 129; Gavin D'Costa, Theology
and Religious Pluralism, 12. D'Costa 接受Robinson的基督概念,但他同時也批評Robinson 疏忽了宣教與教會論的層面。然而,因著Robinson評價其他宗教以基督論作為標準,D’Costa仍將之列入包容論者。
Rubicon是義大利中北方的一條河流,西元前49年,凱撒(Julius Caesar) 喊著:「骰子已經擲出」,便率軍渡河與龐培一戰。Cross the Rubicon 後來引申為採取斷然手段,或做破釜沈舟式的重大決定,多元主義神學家以此表明他們的決心。
Cf. J. Hick & P. Knitter (eds.), The
Myth of Christian Uniqueness.
D'Costa, "Preface," Christian
uniqueness Reconsidered: The Myth of a Pluralistic Theology of Religions ed. G.
D'Costa (Maryknoll: Orbis, 1990) ix.
A. Pragasam, "The Dreadful Journey of
Crossing the Theological Rubicon: Testing the Bridges Ten Years Later," Inter-Sectiones
1 (1997) 10, no. 72.
Gavin D'Costa, "Christ, the Trinity,
and Religious Plurality," 16-17.
G. D'Costa, "Christ, the Trinity, and
Religious Plurality," in Christian Uniqueness Reconsidered: The Myth of a
Pluralistic Theology of Religions, 27;B. Forte and J. Dupuis.
Cf. J. Dupuis, "Trinitarian Christology as a Model for a Theology of Religious
Pluralism"; B. Forte, "Jesus of Nazareth, History of God, God of History:
Trinitarian Christology in a Pluralistic Age," conference papers of the International
Congress: The Myriad Christ: Plurality and the Quest for Unity in Contemporary
Christology, Nov. 19th-21th 1997, Leuven, forthcoming.
請參考他的 The Trinity and the
Religious Experience of Man: Icon-Person-Mystery一書,他的言論早在天主教第二次梵帝岡大公會議之前便已經完成,直到會議之後才出書。
D’Costa在八○年代出版的第一本書Theology and Religious Pluralism 尚未注意三一神學在宗教神學的的討論。
請同時參閱 Panikkar, The
Intrareligious Dialogue (New York: Paulist, 1978) 50, 40-44;和Knitter,
No Other Name?, 210.
D'Costa的非西方背景引導他思考反省本地化議題。他主張,基督教在不同文化中有不同的呈現方式,但是必須在聖靈(基督之靈)的引導之下。而且,透過本地化的討論他試圖公正地對待世界其他宗教,正面接受宗教的多元現象,不願如同多元主義者J. Hick 一樣,將不同宗教化約為同一宗教來源的不同現象。
在討論基督教與其他宗教之會遇時,D'Costa 混用本地化(inculturation)和本色化(indigenization)來界說本地文化的成分會影響或引進基督教中的這個過程。
Gavin D'Costa, Theology and Religious
Pluralism, 124-125.
Gavin D'Costa, Theology and Religious
Pluralism, 13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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