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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四分之一"

 
校友宣教士 邱顯正
 


華人宣教士在外地宣教,除非異象非常清楚是作跨文化工作,難免幾年之後就轉作華人的事工,我不是拿這個現象來責難華人的宣教士,而是因為「四海都有華人」的事實,歐、美、加、紐、澳等進步的國家固然是移民、留學的天堂;第三世界中等、落後的國家,東南亞、中東、非洲、拉丁美洲同樣到處是華人,勤奮的中國人在先進國家固然有很多各行各業的精英,在法制不週的國家也照樣生存得非常好,幾年不眠不休的打拼下來,往往即可立穩腳跟,並開始僱用當地人,作些勞力密集的工作。然後他們又把在中國故鄉的親人一個一個地接過去,華人的聚落就成型了。當然心酸的故事,也所在多有,所謂「有太陽的地方就有中國人在流汗,有月亮的地方就有中國人在流淚。」因為語言的便利,宣教士很難眼睜睜放著這些同胞不管,一旦開始關心,協助他們,教會慢慢就形成了。與跨文化的曠日費時相比較,加上擺在眼前的需要,華人宣教士難免逐漸挪移帳棚,改作華人的事工。面對這種處境,當然最好的方法是徵召更多華人進入工場收割莊稼,那麼至少有少部份華人宣教士可以忠於呼召,專心作跨文化事奉,華人教會也得以還福音的債,免得全世界的教會都在關心華人,尤其是中國大陸的華人,然而華人做來做去還是在做自家人的工作,結不出跨文化的果子。

兩個見證

今年農曆新年期間,有山東的A弟兄和杭州的S姊妹來中心受訓,晚崇拜時S姊妹先作見證,說她出生於高幹家庭,從小不愁吃、不愁穿,同學開不了鍋了,她就慷慨解囊,請他們吃飯。大學進入調察局在北京辦的大學,準備將來作情報工作,但總覺心靈空虛,而且做情報工作,看見什麼人都懷疑,很難與人建立友誼,生活常常覺得寂寞。後來嫁到深圳,有人邀她去教會,她一聽就信了。以後就穩定聚會,靈性慢慢成長,沒有什麼大起大落。

A弟兄則作見證,談到他怎樣從無神論的教育下,從來不知道有獨一真神的存在。他是家鄉唯一一位大學生,讀的又是頗負盛名的南京大學外文系,家人都指望他可以改變整個家族的命運。沒想到畢業後,工作期間因為憂鬱症,常常心情低落,想到他若一病不起,不但自己無顏見江東父老,而且整個家族豈不是也振興無望了嗎? 越想心靈越沈重,憂鬱症就越加重了。但是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此時,有一位基督徒醫生向他伸出援手,並介紹主耶穌給他認識。他被醫生的真誠所感動,自己在心裡自我對話說:「基督徒都是很有愛心的,他們信的耶穌肯定也錯不了!」於是他在困境低潮中,謙卑地接受耶穌作他的救主和生命的主。信主後,心裡常被神的喜樂充滿,健康情況也好轉,憂鬱症竟不藥而癒。更有趣的是,他說:「信主前,我總是很倒楣,好心也從來沒得到好報; 信主後,妙得很,總有好運跟著我,各種場合、大小抽獎,我總會抽中。」果不其然,春節那天,他和其他幾位同工到附近的大城Cagayan Do Oro(鄢市)參加當地華僑商會辦的新春聯歡晚會,又抽中了一台DVD放映機。

華人與新月的對話

這位從共產國家來的弟兄在宣教中心作的見證,起了意外的連鎖反應。有一位南島K族的穆斯林,名叫以實瑪利,受過大學教育,因為受聘作聖經翻譯的語言助理,這段時間正好住在中心,他的老板是挪威籍的宣教士。當天晚上,他的老板邀他參加晚崇拜,他竟然也沒有拒絕就來了,並聽見了A弟兄完整的見證。第二天下午,中心舉辦越野賽跑,他又來參加,且跑完全程。賽程結束後,他主動找A 弟兄攀談,問了許多信仰上的問題,基督教與伊斯蘭的異同等等。挪威籍的同工以前當然也和他分享過信仰,可是他總是懷疑,這次從一位共產世界的弟兄口中聽到見證,卻讓他頗為驚訝,原來中國人也有這麼多信基督的,基督教不是白種人的專利。

那天晚上,以實瑪利又來找A弟兄,我們其他幾位華人同工也一起陪他聊。回教徒心中最過不去的問題,就是「獨一真神怎麼可能會有兒子?」「既是獨一的真神,又怎麼是三位一體?」 這兩個問題,當然都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的。我們費了不少唇舌,又引用多處聖經來作證。可惜,他們早有先入為主的觀念,認為基督教的聖經已經敗壞了,因為他們相信最早阿拉有104卷啟示,但前100卷都遺失了,只剩下摩西律法、大衛詩篇、福音書、和可蘭經。而末後的啟示又大過先前的啟示,也就是說可蘭經是最高的權威。這些根深柢固、牢不可破的觀念使我們好像在雞同鴨講,我又指出許多可蘭經中自相矛盾之處,但又不想太過給他沒面子,以至他惱羞成怒,失去再次討論的機會,所以也就適可而止。

倒是以實瑪利畢竟是個尋道者,他又引用了「巴拿巴福音」的內容,說耶穌沒有上十字架,因為他是個敬虔的先知,所以阿拉最後以偷天換日之法,把耶穌和猶大的容貌互換,猶大被逮捕,耶穌則被阿拉解救,免於被釘十字架。「巴拿巴福音」這本出現於十五世紀末的冒牌假貨,真是害人不淺,使得許多認真尋道的穆斯林對基督教更加鄙視,認為基督教的新約聖經已經被保羅所竄改。穆斯林對虛謊的啟示論深信不疑,若非聖靈親自動工,他們實在很難看到真光。關於「巴拿巴福音」,唐崇榮牧師在其希伯來書解經講道第12講 中曾經提到。

那天晚上,我從A弟兄的生長背景給了以實瑪利一個建議:「就像A弟兄從小被教導這世界沒有神,只有物質是真的,如果A弟兄不跳出這個窠臼,從另一個角度思想,只死抱無神論、唯物論不放,他就很難經驗主耶穌所賜的新生命與真平安。以實瑪利,你不妨暫時拋開這些伊斯蘭的有色眼鏡,好好讀一讀聖經,看它裡面說什麼,孰是孰非,再作判斷不遲。」那天談到很晚,他的妻子來叫他回去睡覺,隔天一早還要搭12小時的公車回家。」於是,我們送他出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我們才入屋一起為他的靈魂得救禱告。

你我的角色

全球共有將近六十億的人口,其中四分之一是穆斯林,又有四分之一是華人,隨著911事件、美國兩次對伊拉克動武,反恐作戰又掀起伊斯蘭世界對白種人更大的仇恨,白皮膚成了向穆斯林傳福音的原罪象徵,然而華人卻不然,華人與廣大的伊斯蘭世界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想到A弟兄的見證竟讓以實瑪利大感興趣,自動來徹夜長談,這意味了什麼? 上帝在這兩個加起來佔了世界一半人口的族群當中,要興起什麼樣的工作? 你我擔負了怎樣的責任? 其實有些弟兄姊妹已經在新月族群中默默耕耘許久了,我們又該如何警醒、多多裝備自己,以便隨時能為主作美好的見證? 實在值得這一代的華人信徒好好思想。


" 本文轉載於第74期五六月海外宣教雙月刊「跨國之愛」專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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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 5/30/2006